随鹤歌唱
□高 峻
忽然对鹤感兴趣是偶然的,缘于那天我送稿子去朋友王昭荣处,他送给我的两张《黑颈鹤》报以及文艺副刊《绿色风》。以前,昭荣也送过这份由他执行主编的报纸给我,但我从没有认真地看过,心里也很不以为然,总觉得这几个人,放着正事不干,却管这些闲事。
这次在看完这份报纸后,却被它深深地震撼,我并不是一个容易激动的人,更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可我却被报上所刊鹤的照片中淡淡弥漫开来的美凝固。虽然,我也曾拍过黑颈鹤,但那时,我所欣赏的仅仅是鹤舞时的美丽和鹤鸣的清越亢激,心中所想的也只是如何构图使画面具有镜头语言的美感。从没有想过有关鹤的其他东西,没想到这种无言、静止的美更能牵动人心,更让人心疼。
我为昭荣抒写的《自然曾经是如此美丽》文中那每一个依然绚烂,但却残缺的黄昏感到悲裒,我不知道这种残缺能否让人觉得是艺术,我更不知道这留给人们想象空问的残缺,是否让人们能想象到美,在悲哀之余,更“佩服”那些还在追求自身生存的人,竟然还有余暇把黑手伸向天地间的精灵。难道这些人非要到“固澈之鲋”不得不“相濡以沫”的境地,才会想到“不如相忘于江湖”吗?
所幸,在报中我看到了《孙德辉:为了中国的黑颈鹤》平凡中的艰辛、艰辛中的不平凡、不平凡中的超越;我也看到了昭荣对鹤“我多想把你冰冷的身躯揉在温暖的掌心,给你呵护与温情”的爱怜纤情,“整个世界敞开温暖的胸怀,让我们红尘为伴”的守望承诺,“在天地间无忧无虑地歌唱”的祝福;我还看到了投食员宋正礼但愿《黑颈鹤歇在我家门口》的温诚友情。于是我感动,因为你们,这群天地间的精灵才为我们飞扬轻舞。
我庆幸,因为我更看到了大山包中学爱鸟协会的孩子们为鹤接近、为鹤动情、为鹤祝福、为鹤铭记、为鹤守候的童真与纯情,我因此而为孩子们的童真欢呼,为孩子们的纯情而赞美;你们将赶走那不美的残缺中的残缺;你们是填补想象空间的色彩;也就是你们使这群精灵,在天地间自由地飞、随心的唱。
因为有了黑颈鹤保护志愿者协会的这一群人,才让观鹤的人跟随轻扬的鹤舞,在大山的怀抱中纵情歌唱。
【高峻,原昭通人民广播电台记者。本文原载本会会刊《黑颈鹤》2002年7月26日总第1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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