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包札记

⊙杨凡春

 

大山包距昭阳城区仅79公里,却要4个小时的车程。山路极其难走,车子不断摇晃和转弯,在车上也不断闻到黄土的气息。放眼望去,满目荒芜,偶然闪过的青松成了单调风景的调剂。这样的风光拍大漠的荒凉正好,生活在这样环境中的村民极其艰辛。茅草做屋顶,黄土做墙,没有通电的黑暗,一切在照片上看来是很美的东西,现实中却是那样的刺眼,让人不禁黯然。

    大山包有一所中学,校长是个女的,年纪不大,作风干练,让人很是钦佩。随同发放“妙舍助学基金”的王昭荣老师一行来到这个简陋的学校,看到很多学生,破烂的衣服和生动的眼神形成对比,对学习的渴望和生活的期待,让混混噩噩过日子的我深受触动。同样的蓝天,同样的阳光,却因为生活的地方不同,将要面对不同的人生。希望他们可以过得很好,在未来的某一天,不再为三餐担忧,不再为学费发愁。

运气很好。在大山包的两天天气都很不错。第一天去看了闻名已久的鸡公山。天气晴朗,在山上可以看到一江之隔的药山。山势陡峻,让人向下看的时候不禁有些胆寒。听说在鸡公山上有一座坟,埋下去后邻近村的鸡不叫狗不咬,让人觉得很神奇。由于山路险峻,体力不支,实在没勇气去鸡头一探究竟。

回来的途中路过跳墩河水库。四周是荒芜的,因为是枯水期,水退了好多,于是走在很少有人走过的地方,柔软的沙土,几行单调的脚印打破了这里的冷清。那个小岛一直被澄静的水环抱着,很少有人上去。草长得很好,可惜都枯萎了。最奇特的是上面长了孤零零的两棵树,不多不少,只有两棵,一棵枝冠向左,而另一棵向右…… 

大海子,被同行的人们称为黑颈鹤的“卧室”,据说那里的日出很美。

一大早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还没到7点。风很大,很冷,天蒙蒙亮着。天边泛着从黄到紫的光晕,还有一些很美的玫瑰色。黑颈鹤还在休息。随着光线不断加强,黑颈鹤开始有了些许动静,不断来回走动,还有些扑腾着翅膀跃跃欲飞;随后陆续飞起来。不断地两只、三只、四只一起飞向某个地方。天边的色彩丰富起来,被风吹得折皱的湖面变幻出更多的想象。在太阳出来前的半分钟,全部的鹤都飞了出去。山的那边,太阳,一下子就跳了出来,湖面闪着光,滚动着,金蓝色、金黄色、金紫色……一切都绘了边,朦胧而美丽。

 流连,迟迟不愿离开,直到阳光把我的眼刺得看不见任何东西…… 

                                    [作者系昭通市建设局科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