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谐之声”可持续发展论坛上的讲话

中国昭通黑颈鹤保护志愿者协会名誉主席 孙德辉

各位会员：

大家好！

天气很冷，能够坚持到现在，足见大家对协会的关心和支持。我要感谢各级政府对我们协会提出的意见和建议，这是我们协会宝贵的财富；特别是市科协主席周洪提出的“淡化名利”，这对协会的发展很有利。一个组织要正规发展下去，要得到社会的认可，就是要善于听取社会各界的意见和建议，接受社会各界的监督，要加强我们自身的创造力，付出我们勤奋的努力和艰辛的工作。协会这两年来取得这么大的成绩，我很高兴也很自豪。前两年由于我的身体原因，加之想培养和锻炼年轻人，就把协会交给了年轻人来运作，经过这两年的观察，我现在完全放心了，协会就可以照着这种趋势发展壮大下去。

今天之所以召开可持续发展座谈会，事实上有一些不可持续的因素在里面，所以我们才有这种必要。从大环境上来说，是国际、国家的问题；从黑颈鹤保护方面来说，也同样存在着一些不可持续发展的因素在里面，我从去冬今春就是在做这个事。中国最早的黑颈鹤标本是1929年制作的，存在中国自然博物馆里，是贵州普安县的，那么普安县现在到底还有没有黑颈鹤呢？为什么有？为什么没有？所以去冬今春我跑了贵州草海、盘县、普安，云南的香格里拉、鹤庆，这些地方都是有黑颈鹤的，还有大山包、巧家马树、会泽大桥、石咀、寻甸等地。一是看看这些地方的黑颈鹤有什么因素危害它的生存，是不是得到了有效保护；第二是2005年，我国在青海发生了一次比较严重的禽流感，死亡了6000多只候鸟，其中斑头雁2700多只，关键是有一只黑颈鹤。所以去冬今春，我老跑这些地方，看给有症状比较突出的病鹤，如果有要立即采取措施。民间组织之所以为民间组织，就是政府在环保方面来不及投资、来不及组织、来不及做的或者种种原因的事情，就需要我们超前一点，有前卫意识去做。既然全世界的禽流感，就连联合国卫生组织基本可以肯定是由候鸟引起的，那么我们对候鸟的监测、观测就显得尤为重要。去年有个地方出现了一个事情，把我吓了一跳，那边死一只黑颈鹤，死一只黑颈鹤只要送到县上去，不管林业、环保还是农业部门都会给予一定的奖励；这个农民提着这一只死了的黑颈鹤就坐班车上县城去了，根本就没有报告村上、乡上。按照起码的防疫知识来说，我们设想一下，如果这一只黑颈鹤是禽流感引起的，这一客车的人就是我们追踪的目标，这些人一下车就走散了，今后这些人的家庭又是我们的目标，不但增大了工作的难度，而且把疫源地扩开了。这个事情当时引起了我很大的警觉，但是又没有办法，他做也做了，只有亡羊补牢，我就跑到县城去现印了1000份防治禽流感的传单发给村民，叫他们以后不要这样做了，并教他们处理的办法。我们作为民间环保组织，你不在这些事情上走在前面就不行。如果说禽流感从最早发现的第一例开始，你不干预，不做工作，听之任之，将来会成什么情况？所以，我当时写了一个《致黑颈鹤越冬地村民的公开信》，提了六个处理意见，以免造成严重的后果，贻误战机。特别是在九十年代加大宣传力度以后，黑颈鹤的知名度逐渐扩大，就产生了一些问题：比如一些企业和相关部门在合理利用生物资源上有没有偏差，自然资源利用有没有偏差，黑颈鹤有没有生存危机，我还专门写了一个5000多字的论文——《黑颈鹤的生存危机》。我看到有一个水库水位上升了10米，这意味着有4000多亩沼泽地和耕地会被淹没，形不成滩途，黑颈鹤只有栖息在山上。我跟国际鹤类基金会李凤山先生交流，他说不可能啊，怎么会在山上，但是据我的观察，确实就在山上，它没有沼泽地来栖息。我们可以从黑颈鹤的体羽上来判断是哪里的鹤，大山包的空气没什么污染，不像威宁由于土法烧铅锌，煤烟在空气里比较多。黑颈鹤的体羽本来是灰白色的，如果偏青了，可能就是威宁的；偏红黄了，可能就是会泽的，会泽的土是红黄色；只有大山包的黑颈鹤很白。在可持续发展问题的探讨上面，我们在鹤言鹤，就是黑颈鹤现在有一些什么生存危机，值得我们大家关注。有一些我们做宣传工作是能够制止的，有一些我们要做一些实事，有一些我们有必要要跟各级政府部门和企业合作才能来做，起到一个上传下达的作用，成为做好黑颈鹤保护工作的一个纽带。在没有成立保护区的地方，黑颈鹤的生存状态如何，我们应该给予关注。去年发生了两起事情，某县公安局的人开着车提着枪去打黑颈鹤，护鹤员去干涉，他们说这里又不是保护区，有什么打不得的，这也暴露出保护黑颈鹤工作中存在的问题，像此类情况，我们是不是可以以协会和非保护区当地林业站的名义一起成立一个保护点，让护鹤员有职有权来做这个事；4月份，又有三个人去打，这一次捅到了县上和市林业局，这三个人当初还不认帐，就让投食员来认，这一下他们才承认，县上公安部门和林业部门又带去指认，在哪点打的，打了几只什么鸟。鸟类会形成一个群落，不管斑头雁、灰鹤、还是黑颈鹤，都会在一起互相依存，你打了这一种，无论是枪声和鞭炮声都会对其它鸟类造成影响，说不定它们就不在这里了，如果不在这点，中国能够让它们在更高海拔生存的地方就不多了。我们老一辈都认得，原来房子周围都有黑颈鹤，为什么现在要在海拔3000多米以上才看得到呢，就是人类活动的扩大，打猎的现代化，导致了这些结果，所以黑颈鹤的生存仍然存在着危机，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我们协会的责任仍然非常重大。以保护黑颈鹤为中心扩展到环境保护，这是我们协会很好的发展趋势，但毕竟我们还是黑颈鹤保护志愿者协会，因此今后在保护黑颈鹤方面我们要有第一手材料，力所能及地做一些事。我才从巧家县马树回来三四天，马树有130只黑颈鹤，毗邻的会泽县大桥连灰鹤在一起有391只。当地的王高祥我们还去马树考察，环境是非常好的，那里的沼泽地比较原始，从八十年代中期以来保护得比较好。一个农民跟我反映，说黑颈鹤打又不准打，我家的洋芋种都被吃掉五口袋了；我说一口袋洋芋有多少，他说有90斤，450斤洋芋种种下去秋收还是可观的，他只好又补种了500斤。我跟协会的昭荣、延安他们说，如果今后有外地人资助贫困学生的，我们是不是可以跟保护黑颈鹤结合起来，对这一些土地就在沼泽边造成洋芋种损失比较大的农民，以协会的名义资助他们的娃娃读书，能帮一把是一把，农户确实可怜。只要我们深入到一线，农民们都会反映很多东西，好了，有些情况我们今后再交换意见。

我们昭通黑颈鹤保护志愿者协会发展壮大到目前的规模，我非常高兴，所以，最后我送给协会三句话：一是立足昭通，面向世界；二是多做实事，淡化名利；三是加强团结，稳步发展！不要急于求成。就是这三句话，谢谢大家！

（本会会员、昭阳区新闻中心记者童世超根据现场录音整理。）